“……”阿木古楞刚才被抱着不敢动,脚麻了……

……

因着男人们一夜的劳作,大风雪夜里,没有一头母牛被冻死。

出发前,林雪君烧了一大锅开水,里面混了她背了一路的安胎汤药,兑成温水给每头母牛喝。喝过的才出圈,跟着领路的庄珠扎布老人继续往前走。

胡其图阿爸带着乌力吉留下拆包,按照离开大队拆包时的礼仪走,从木门的西边解开马尾绳,由东向西拆羊毡子、木椽子、包壁。毡包顶的木圈要朝着迁徙的方向卸,最后移包顶木圈,卷好绑在骆驼背上,离开前还要用雪将火堆反复盖熄。

林雪君随着胡其图阿爸和骆驼走在队尾,行了很远的路,回头仍能看到那一条半圆的牛粪墙。

“留给过路的动物们吧,它们可以在那里短暂停留,于风雪中取取暖,恢复下体力。”胡其图阿爸会一直坠在驼队后方,守着他们的家当。

他们伴着鸿雁一起北归,与严寒中冲杀出来的祖国一样,从冬天走进了春天。

大队又跋涉两个日夜,第三天终于临近目的地。

第一头产犊的母牛在距离胡其图阿爸准备扎包地点8公里处开始发作,四周没有避风处,寒风吹得围巾横飞。

母牛站在原地,光是与凛冽的西北风对抗,就已耗费掉大量体力。

“塔米尔,你去多准备些干草,牛犊生下来需要草料和布料包裹着取暖。”

站在冷风中,林雪君一边颤着瞬间被冻红的双手,一边快速戴好胶皮手套:

“琪琪格,你赶几头牛圈在附近,挡住风。”

“胡其图阿爸,你们照旧往前赶吧,等你们扎包好、棚圈搭好、生上火,这边母牛也生好犊子了,我们赶回去母牛和犊子可以直接进圈。”

“乌力吉阿爸、阿如嫂子,你们都得留下来陪我,万一母牛难产,拽犊子需要帮手。”

林雪君一一安排罢,褪去蒙古袍右臂袖,撸高毛衣袖子。

她站远些防备母牛后踢和侧踢,弯腰倾身慢慢将手往母牛水门里插。

草原上光裸裸的没有能绑牛的地方,只得乌力吉拽着牛鼻子站在前面控制了母牛不让其乱跑动。

阿如嫂子到驼队边翻找了半天,才扯出一张破布团,可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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